她走了?
梁蕴费尽心思。
与徐敬西这一面没见到。
徐家太子的行踪可谓神不知鬼不觉。
“高高在上的太子爷,倘若不想见任何人,谁也遇不到他。”
隔日,徐敬西悠哉悠哉去东城喝早茶。
好一会儿,王家人带着满满诚意靠近,绕过屏风,看他一会儿,姓徐的抬抬手示意他坐,他才在姓徐的对面坐下。
“徐先生。”
尽管王志良大他好几轮,还是要谦卑唤一句徐先生。
王瑞的生父。
坐在椅子里优雅用餐的徐先生开口:“我听说,你太太是药物化学家,我手里有个项目。”
话他不直说。
有得选择吗,并没有。宋政清耐心斟茶:“曾轰动投资界的纳米生物投资项目?”
不说嗯,徐敬西算承认:“被停了几个月。”
王志良这人不怯懦,怕是怕这位后生,怯懦胆小不是王家人作风,有问题就问:“因为梁蕴?您不想找上面通融?”
倒是听说梁家想招他为女婿,惹了他不爽,到最后梁家接连受阻不断,牵连和中信集团一共同合作的项目。
迟迟没重启。
“上面要是通融您,连带通融梁家,您是宁愿项目受损失。”王志良补充,把茶推到徐敬西面前。
后者没看茶杯,手跟没碰,“年已经过了,项目要重启。”他补充,“你太太来参与。”
“我懂。”王志良自顾自品茶,“机会真的给我太太?”
徐敬西放下筷子,拿帕子擦手:“那要看你太太行不行,我只是指引,梁家的大女儿不是吃素的,二女儿更有野心。”
王志良颔首:“我明白,您是担忧梁卓城下来后,会让自己女儿顶上药企一把手,需要我太太去插一脚。”
这家药企是g企,怎可再容梁家血脉去霸占。
谁行谁上,反正梁家不行。
徐敬西随意放下帕子:“懂就好,让梁家挣扎最后几个小时,气数耗尽,你太太才好去接触。”
王志良看向他:“多谢徐先生费心开路。”
“开什么路。”徐敬西冷笑,“我都还没出手呢,真出手,可能连梁文邺都不放过。”
事实上,徐敬西并不乐意费太多资源去搞梁家,无非坐壁上观。
看梁家被查自保自扰。
王家这一条羽翼,他不轻易动,太老实太规矩,老实规矩那就去办老实规矩的事。
要不然,跟着徐家后面做什么。
徐敬西拿过服务员留下的菜单看了眼,这顿早茶对他而言,有点普通,草草付款,拿起放在扶手的西服外套收在弯臂,离位。
仅仅39个小时后。
药企一把手换人,但不是王家,也不是梁家,足足五个月的调查,足够拖垮梁家在药企的心血和部下们,就这么轻而易举换了人,彻底大改血。
着名药物科学家登上药企一把手,协同一位优秀杰出女性生物化学家,共同推动医药产业新一轮改革。
继而第二天,中信集团投资的纳米生物和药企共同投资的项目,正式重新启动。
自然,该项目需要国内第一药企帮扶,而不是要有梁家的药企帮扶。
诚然,在徐敬西能接受的,最好是换德高望重之人。
和梁蕴这一面。
不负美人盛情,徐敬西答应见,在郊区的温泉度假酒店。
梁蕴随服务员指领,前去太子爷长住的套房。
他坐在阳台用天文望远镜看星星,随后,挨在沙滩椅上,身上的黑衬衣衣领松松垮垮,他毫不在意。
梁蕴没坐,而是笔直站在他身后,深夜,孤男寡女,心跳加速很快,却又对他的行为绝望至极。
不明白为什么闹到这一步,不看梁家,好歹看梁文邺一眼,一点情面不留。
“她走了?”梁蕴问。
男人挑眉:“谁。”
谁,黎影啊。
他既然装傻,梁蕴隻好不多问,凭他绝情的程度,估计真的忘记那位女大学生,不会再去有关系。
“事情都落幕了,我这时候找你,也谈判不了什么,只是过来看看你,就当和徐先生道别。”
说着,梁蕴红了眼圈,真的,见这个男人,没有任何抵抗力,不受控制地落下眼泪,可她又不得不强撑起骄傲。
徐敬西慢条斯理迭了张白色丝绢,抬头,递给梁蕴,示意她的眼泪,“哭什么。”
梁蕴看着近在咫尺的丝绢,以及男人骨节隽秀的手指,心尖彻底软烂,到底是太子爷恩宠还是举手之劳都不重要了。
梁蕴不受控制地接过丝绢,紧紧攥住在手心,得了他的示意,才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。
“徐先生,我只是觉得不公平。”
“你可以对黎影她们好,怎么和我就不一样,你不记得吗,我也是哈大毕业,这几年